iPhone 挤牙膏式创新的无奈：苹果为何找不到下一个传奇设计师？

北京时间 11 月 9 日消息，这些年来，iPhone 成功的关键在于创新，但是从今年 iPhone 14 来看，苹果似乎也开始"挤牙膏"。新手机不但升级幅度不大，还把最新功能都留给了更贵的 Pro 机型。

在这背后，苹果一直无法找到一位像传奇设计师乔尼・艾维 (Jony Ive) 那样的设计总监。据报道，人员流失阻碍了苹果更换产品设计负责人的努力，导致该公司著名的设计团队缺少一位掌舵人。对于苹果来说，设计团队是公司长期成功的关键。

难寻继任者

自艾维在 2019 年离职后，接替他掌管硬件设计的接班人只撑了三年时间。现在，苹果设计部门仍处于艾维的阴影下，它需要一个新的领导者，但缺少明显的候选人。去年，在苹果近 4000 亿美元的营收中，超过四分之三来自硬件设备，然而该部门的命运却悬而未决。

埃文斯・汉基 (Evans Hankey) 在艾维离开后一直担任工业设计总监的职位，她在上个月通知苹果自己将离职。虽然汉基已经在公司工作了大约 20 年，但是她担任工业设计团队主管的时间相对较短，这让她很难为新产品建立一个清晰的愿景。苹果也缺乏一个明确的继任者计划，这对于一家主要靠外观销售高价产品的公司来说是个重大问题。

知情人士称，从某种程度上说，自史蒂夫・乔布斯 (Steve Jobs) 十多年前去世以后，苹果设计部门一直处于动荡不定状态。乔布斯与艾维建立的合作关系，协助苹果建立了干净、简单的美学，这至今仍是该科技巨头的标志。不过，知情人士透露，苹果对成本的日益重视以及其他干扰因素，为苹果设计部门造成了新的困难。

15 名设计师已离职

过去几年，苹果设计团队失去了那些曾经在艾维手下工作过的大多数高级设计师，其中许多人去了艾维的新公司 LoveFrom。知情人士称，这让苹果更难找到汉基的继任者。苹果发言人不予置评。

苹果设计人才的流失从艾维开始担任兼职，也就是首席设计官之后，大约在 2015 年苹果 Apple Watch 手表发布前后。那一年，艾维的长期副手丹尼・科斯特 (Danny Coster) 跳槽去了运动相机公司 GoPro。两年后，他的另一位高级副手克里斯托弗・斯金格 (Christopher Stringer) 离职，创立了高端扬声器制造商 Syng。

2019 年初，又有一批苹果设计师出走。苹果主要设计师里克・泽肯多弗 (Rico Zorkendorfer)、朱利安・霍恩 (Julian Hoenig)、米克鲁・席尔万托 (Miklu Silvanto) 和达尼埃尔・德鲁利斯 (Daniele De Iuliis) 离开。那年 6 月，苹果宣布艾维将离职创建 LoveFrom 设计咨询公司，与法拉利、爱彼迎、Moncler 等品牌合作。

自 2015 年以来，艾维在苹果的核心高级设计团队中至少有 15 人离开。汉基将于明年春天离开苹果。知情人士称，他目前不打算加入艾维的 LoveFrom。

挤牙膏式升级

设计团队的动荡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 iPhone。从硬件设计上讲，今年的 iPhone 14 和上代相比变化不大，最大的亮点灵动岛还得益于软件的配合。

在创新乏力的情况下，苹果开始进一步区分基础版和 Pro 机型，把最新芯片和灵动岛都给了 Pro 系列，结果导致消费者一窝蜂的抢购 Pro 机型，基础版销售不及预期，富士康甚至开始拆除基础版生产线，改产 Pro 系列。苹果今年新推出的大尺寸 iPhone 14 Plus 原本预计会热销，结果因为升级力度不大而需求不佳。

对于明年的 iPhone 15，苹果预计会继续挤牙膏式升级，把更多新料放在 Pro 系列机型上。苹果甚至会把心思放在名称上，将最高端机型改名为 iPhone 15 Ultra。

谁会掌舵苹果设计?

一开始，苹果很可能会从内部寻找一位新的有远见的领导者，但要找到下一个艾维甚至汉基，都不是一件容易事。艾维离开后，汉基作为他的接替者是合理的，因为她长期担任工程经理和设计主管，与艾维工作密切。

目前，苹果内部只剩下少量艾维时代的资深高级工业设计师，包括邓肯・科尔 (Duncan Kerr)、巴特・安德烈 (Bart Andre)、理查德・豪沃思 (Richard Howarth)、彼得・拉塞尔-克拉克 (Peter Russell-Clarke) 和本・沙弗 (Ben Shaffer)。

苹果可能会从这些人中找到汉基的接替者，但这种策略在过去从未奏效过。豪沃思在 2015 年至 2017 年期间曾短暂担任工业设计主管，但他很难管理以前的同行。尽管如此，接近该部门的人士认为，他是苹果设计部门中唯一可能领导该团队的资深成员。

知情人士称，豪沃思将是苹果的一个自然选择。苹果设计团队现在由许多级别比他低的设计师组成，艾维不再部分参与其中。以前，艾维的参与会让豪沃思难以执行新的想法。然而，知情人士和其他人质疑豪沃思是否想要这个职位，以及他还会在苹果干多久。他和安德烈是设计团队中任职时间最长的两位成员。豪沃思已经在苹果工作了 26 年，安德烈更是干了 30 年。

苹果还可能考虑任命软件设计主管艾伦・戴伊 (Alan Dye) 来监督硬件设计，但熟悉该团队的人士表示，对他的任命将惹恼硬件设计师。苹果还可能请回一名前设计师，其中一些人在其他公司担任过管理职务后可能会有资格管理团队。

另一种可能是从竞争对手那里挖角。在谷歌设计主管艾薇・罗斯 (Ivy Ross) 和 Surface 设计主管拉尔夫・格罗尼 (Ralf Groene) 等高管的带领下，谷歌和微软的产品设计得到了改善。但是，苹果一直难以将竞争对手的高管整合到领导岗位上。"这个人必须是苹果内部的人。"苹果设计团队的资深成员指出，从其他公司挖角将导致"团队的死亡"。